词赋壮夫羞不为，而况区区事训诂。

英雄气短无奈何，一半从今半学古。

史迁班固大文章，缩足偻行循八股。

安排虫臂削鼠肝，焉用丈夫力如虎。

三百年来王制严，糊目经生无所睹。

青苗剜目未糊心，不过当时小民苦。

帖括封锢天下士，甚于坑焚王介甫。

志士强颜负起衰，区区聊复齐变鲁。

我今屈曲鬓成丝，安置此身何处所。

一时出处千古名，二者计之去十五。

老牛局蹐观快犊，两生奇文灯下读。

喑哑叱咤亦足豪，颖脱而出定可卜。

1. 崇祯六年，客游羊城，陈、方两生以文来质，走笔书此